第28章 chapter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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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瑞尔发现今天的唐路有些魂不守舍，不是打翻了酱瓶子就是把煎蛋切成碎片，蛋黄流的到处都是。
“你不舒服？”西瑞尔问道。
“没有！”唐路拿起盘子把里面舔干净。
“……”
“我先出去了，今天餐厅进一批新的厨师。”唐路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跑。
“记得从楼门口拿一把伞，今天预报有雷阵雨。”
唐路摆了下手，示意知道了，急匆匆换了鞋出了门。
西瑞尔看着略显狼藉的桌子，突然露出一个微笑。这种好像一起生活了很久，熟稔地每天出门进门唠叨两句的感觉，似乎很不错。
钱小小呆在自己的临时公寓里跟索林煲电话粥，开门的时候一脸被打断恩爱的怨气。
“你们俩是我见过的最腻歪的一对儿!”唐路鄙视他，“你最近是不是也太懈怠了，说好的一起发现秘密呢？说好的一起寻找刺激呢？”
钱小小慢吞吞躺回沙发上：“那种事情太累了，我发现我还是比较适合做养尊处优的少爷。你要是有什么发现记得来跟我分享啊。”
唐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道：“你不是知道了什么，故意瞒着我。”
“我这几天除了在餐厅就是在这里，你说我能知道什么？奥，对了，我知道你昨天被警卫队请去喝茶了，他们还来询问是不是我主使的，真是很过分。”
“……”唐路现在开始后悔当初靠上这个看上去明显不靠谱的小屁孩，“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陷害我？”
钱小小发出了一声唾弃，“我想害你有更多更有效的方法。反正我是带你进来了，不如我们各自行动如何？”
唐路皱了下眉头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离开了钱小小的公寓。
云层越积越厚，天色阴沉得像傍晚时分。
唐路杵着下巴，一路溜达到了基地的活动场地上，沿着跑道漫步。
很显然，钱小小来这里并不打算以身犯险去挖掘基地里隐藏的秘密，他的目的似乎是只要进到基地就足够了。他在等，在等什么？
唐路开始专注认真地第一次全面分析自己的处境和现状。
梅林基地一定在暗中进行不可告人的研究，这个研究的重要程度也许可以撼动奥马尔星系的格局，所以来自方方面面的力量正在从四面八方集结在此。
那么这些力量的背后都代表着谁呢？
首先，是帝国。西瑞尔带着心腹冒险进入新联国，甚至亲力亲为地在梅林基地展开活动，可见此事与他们的利益牵扯甚大。
其次，是新联国的一股未知力量。帝国皇子在新联国如入无人之境，没有引起情报部门的关注而暴露身份，绝对是有很强大的本国力量在为他保驾护航。只是这股力量属于谁，目的何在，尚未可知。
再者，是钱小小和索林背后的诺曼里家族。他们一向是主和派的核心，国王的亲信，可见新联国王对梅林基地是高度关注，甚至已经在部署了战略。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姚曳家里的新联国统军元帅，恐怕不是为了追心上人而冲动作为，他会是国王的一步棋的吗？
最后，就是自己这边。暂且不表。
唐路理顺了一下思路，却发现其中交织的细节问题更为复杂。诺曼里家族真是为了国王而来的，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？如果是为了自己，那么他们想做什么？如果是要调查新联国的动向和威胁，根本不需要皇子亲自出马，西瑞尔绝对不是单纯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科研机密，他背后关注的又是什么？他跟诺曼里家族真的之前没有来往？那个出现在梅林市区的怪人跟基地有没有关系，看上去西瑞尔似乎有些在意……
如此看来，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又把这几方力量搅成了一潭浑水，根本难以分辨。
唐路突然抱着脑袋扭来扭去，把一头秀发揉成了鸟窝，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搅和这种复杂的政治问题，果然不是我的专长==
旁边在散步的人窃窃私语地朝这边看，还有人指指点点。更有甚者开始跟警卫队通话。
“跑道这里有个很奇怪的人，好像精神不太正常！”
副队长听到汇报让人把画面切到活动区，画面中出现一个自言自语不时做出古怪的年轻人。
“……关了吧……”副队长捂着眼睛，默默离开了监视屏。这个家伙为什么无处不在，真是看一次就觉得瞎一次。
梅林市的贫民区。
希金斯把电子望远镜带上，观察着不远处的一处老旧的宅子。
“看上去那个人不是什么暴力狂吧。我看到他跟那家的小孩好像相处的不错。”他困惑道，“那位殿下为什么要抓他呢？”
雷蒙看着显示屏摇头，“他的神情单纯的令人惊讶，看上去比那几个在贫民区长大的孩子还懵懂。你不觉得他们相处起来像是同龄小伙伴？”
艾伦蹲在旁边跟着点头：“我猜测，要么这个人是精神类疾病导致的心智不成熟，可能心理年龄只有*岁的孩子。要么他是被某种药物刺激，造成了间歇性的发狂，药效过后他陷入了一种空白状态。最后，就是他受过什么伤，导致了大脑受损。”
雷蒙眼中闪过欣赏，忍不住揉了揉艾伦的微卷的头发：“你越来越聪明了。”
“聪明是天生的，是你之前没发现而已。”艾伦嘟囔道。
“打情骂俏请注意场合，这么紧张的时刻你们也来劲。之前没看到这老兄单手丢几百斤的大铁柜子跟丢着玩儿一样吗！”希金斯忍无可忍道。最近的团队建设太需要整肃了！
“所以我们不打算跟他徒手搏击，让你带着电磁枪不是摆设。”
突然，希金斯打了个手势，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。
那个男人从旧宅院子里出来，手里拎着垃圾袋子朝希金斯他们藏身的矮屋方向走过来。
雷蒙朝身后投去一个眼神，后面的人会意出了后门。
艾伦从窗户缝里看着他从小路上经过。这个怪力男人并不像电视上感觉的那么高大，个子身形跟希金斯差不多，只是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感，让人产生一种高大威猛的错觉。
就像……就像人看到野兽！即使它很瘦弱，对人而言依然是充满威胁和力量。
艾伦皱起了眉头。
那个男人走过矮屋，突然脚步停了下来。他背对着矮屋站了几秒钟，突然丢掉手里的垃圾袋子，转身朝来路跑了起来。
“他察觉我们了！”希金斯低吼了一声，拎起电磁枪就要冲出去。
但是，艾伦的动作比他还快。他一脚踹开窗户，纵身跃了出去，正好挡在那男人的去路上。
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声响，愤怒地朝艾伦抡起了拳头。
艾伦来不及躲闪，双手交叠，径直挡了上去。
嗖的一下，艾伦随着男人拳头的力量飞了出去，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。
雷蒙大惊失色，也一步才在窗台上翻了出去，“艾伦！”
在艾伦落地之前，他的身体突然在空中扭转了一下，手一撑稳稳落在了地上，整个人只是向后滑了一步远。他抬起来，咧嘴朝雷蒙示意了一下。
雷蒙的心这才落回了远处。
“不要跟他冲突，他一拳会要了你们的命！”艾伦叫道。
他的声音吸引了那个男人，就在他朝这边看的时候，希金斯眼疾手快地朝他开了一枪。电磁波击中了男人的后心，他晃了晃，在电击的强力下最终倒在了地上。
“好家伙，真是千钧一发。”希金斯松了口气。
艾伦跑过来：“马上把他控制起来，用加粗电子锁。他的恢复能力可能异于常人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。”
希金斯惊了一下，连忙招呼人拿电子锁。
“把人带回凯恩斯号码？”艾伦问。
雷蒙摇摇头：“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，我有地方可以安置他。希望他醒过来，能有和平谈判的意愿。”
艾米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，西瑞尔不疾不徐地走在她身后。
“我家少爷来见朋友的。”艾米丽站在一个低调的木门前跟门口的服务生道。
服务生看了西瑞尔一眼，大胡子，没错。他在门上安了几下数字，打开门。
西瑞尔走了进去。艾米丽抱着包站在门口，笑眯眯跟服务生对视。
屋里灯光很昏暗，一个男人坐在桌子旁。
他看到进来的西瑞尔迅速站了起来。
“哟！好久不见了，殿下。”
西瑞尔撕下胡子，站在他面前，微微勾起嘴角：“的确好久了，你居然长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，岁月真是把杀猪刀。”
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，“老朋友想见，你就不能说点感人肺腑的话？”
“很可惜，我不记得感人肺腑的友情，只记得血淋淋的往事。”西瑞尔盯着他。
“……靠，不就是砸了你的头嘛，只是砸了个包又没流血，你居然一直记到现在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
轰隆隆！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打断了唐路的思绪，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天。
乌云几乎要压下来一般，天阴沉地马上就会滴出水来。
唐路眨眨眼，看着头顶。吧嗒，吧嗒吧嗒，吧嗒嗒嗒嗒，哗……水，滴下来了，瞬间就跟瓢泼一样。
有没有搞错，下雨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好不好！真不科学！
秒变落汤鸡的唐路捂着头，拔腿在雨幕中狂奔。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水，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他的辛酸泪。
西瑞尔下午回到公寓。
他推开门，把溅湿的外套脱下来挂好。
刚刚往里走了两步，就见沙发上一个裹成粽子的人朝他打招呼。
唐路可怜兮兮抬头，吸吸红彤彤的鼻子：“殿下，我感冒了……”
西瑞尔发现今天的唐路有些魂不守舍，不是打翻了酱瓶子就是把煎蛋切成碎片，蛋黄流的到处都是。
“你不舒服？”西瑞尔问道。
“没有！”唐路拿起盘子把里面舔干净。
“……”
“我先出去了，今天餐厅进一批新的厨师。”唐路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跑。
“记得从楼门口拿一把伞，今天预报有雷阵雨。”
唐路摆了下手，示意知道了，急匆匆换了鞋出了门。
西瑞尔看着略显狼藉的桌子，突然露出一个微笑。这种好像一起生活了很久，熟稔地每天出门进门唠叨两句的感觉，似乎很不错。
钱小小呆在自己的临时公寓里跟索林煲电话粥，开门的时候一脸被打断恩爱的怨气。
“你们俩是我见过的最腻歪的一对儿!”唐路鄙视他，“你最近是不是也太懈怠了，说好的一起发现秘密呢？说好的一起寻找刺激呢？”
钱小小慢吞吞躺回沙发上：“那种事情太累了，我发现我还是比较适合做养尊处优的少爷。你要是有什么发现记得来跟我分享啊。”
唐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道：“你不是知道了什么，故意瞒着我。”
“我这几天除了在餐厅就是在这里，你说我能知道什么？奥，对了，我知道你昨天被警卫队请去喝茶了，他们还来询问是不是我主使的，真是很过分。”
“……”唐路现在开始后悔当初靠上这个看上去明显不靠谱的小屁孩，“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陷害我？”
钱小小发出了一声唾弃，“我想害你有更多更有效的方法。反正我是带你进来了，不如我们各自行动如何？”
唐路皱了下眉头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离开了钱小小的公寓。
云层越积越厚，天色阴沉得像傍晚时分。
唐路杵着下巴，一路溜达到了基地的活动场地上，沿着跑道漫步。
很显然，钱小小来这里并不打算以身犯险去挖掘基地里隐藏的秘密，他的目的似乎是只要进到基地就足够了。他在等，在等什么？
唐路开始专注认真地第一次全面分析自己的处境和现状。
梅林基地一定在暗中进行不可告人的研究，这个研究的重要程度也许可以撼动奥马尔星系的格局，所以来自方方面面的力量正在从四面八方集结在此。
那么这些力量的背后都代表着谁呢？
首先，是帝国。西瑞尔带着心腹冒险进入新联国，甚至亲力亲为地在梅林基地展开活动，可见此事与他们的利益牵扯甚大。
其次，是新联国的一股未知力量。帝国皇子在新联国如入无人之境，没有引起情报部门的关注而暴露身份，绝对是有很强大的本国力量在为他保驾护航。只是这股力量属于谁，目的何在，尚未可知。
再者，是钱小小和索林背后的诺曼里家族。他们一向是主和派的核心，国王的亲信，可见新联国王对梅林基地是高度关注，甚至已经在部署了战略。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姚曳家里的新联国统军元帅，恐怕不是为了追心上人而冲动作为，他会是国王的一步棋的吗？
最后，就是自己这边。暂且不表。
唐路理顺了一下思路，却发现其中交织的细节问题更为复杂。诺曼里家族真是为了国王而来的，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？如果是为了自己，那么他们想做什么？如果是要调查新联国的动向和威胁，根本不需要皇子亲自出马，西瑞尔绝对不是单纯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科研机密，他背后关注的又是什么？他跟诺曼里家族真的之前没有来往？那个出现在梅林市区的怪人跟基地有没有关系，看上去西瑞尔似乎有些在意……
如此看来，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又把这几方力量搅成了一潭浑水，根本难以分辨。
唐路突然抱着脑袋扭来扭去，把一头秀发揉成了鸟窝，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搅和这种复杂的政治问题，果然不是我的专长==
旁边在散步的人窃窃私语地朝这边看，还有人指指点点。更有甚者开始跟警卫队通话。
“跑道这里有个很奇怪的人，好像精神不太正常！”
副队长听到汇报让人把画面切到活动区，画面中出现一个自言自语不时做出古怪的年轻人。
“……关了吧……”副队长捂着眼睛，默默离开了监视屏。这个家伙为什么无处不在，真是看一次就觉得瞎一次。
梅林市的贫民区。
希金斯把电子望远镜带上，观察着不远处的一处老旧的宅子。
“看上去那个人不是什么暴力狂吧。我看到他跟那家的小孩好像相处的不错。”他困惑道，“那位殿下为什么要抓他呢？”
雷蒙看着显示屏摇头，“他的神情单纯的令人惊讶，看上去比那几个在贫民区长大的孩子还懵懂。你不觉得他们相处起来像是同龄小伙伴？”
艾伦蹲在旁边跟着点头：“我猜测，要么这个人是精神类疾病导致的心智不成熟，可能心理年龄只有*岁的孩子。要么他是被某种药物刺激，造成了间歇性的发狂，药效过后他陷入了一种空白状态。最后，就是他受过什么伤，导致了大脑受损。”
雷蒙眼中闪过欣赏，忍不住揉了揉艾伦的微卷的头发：“你越来越聪明了。”
“聪明是天生的，是你之前没发现而已。”艾伦嘟囔道。
“打情骂俏请注意场合，这么紧张的时刻你们也来劲。之前没看到这老兄单手丢几百斤的大铁柜子跟丢着玩儿一样吗！”希金斯忍无可忍道。最近的团队建设太需要整肃了！
“所以我们不打算跟他徒手搏击，让你带着电磁枪不是摆设。”
突然，希金斯打了个手势，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。
那个男人从旧宅院子里出来，手里拎着垃圾袋子朝希金斯他们藏身的矮屋方向走过来。
雷蒙朝身后投去一个眼神，后面的人会意出了后门。
艾伦从窗户缝里看着他从小路上经过。这个怪力男人并不像电视上感觉的那么高大，个子身形跟希金斯差不多，只是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感，让人产生一种高大威猛的错觉。
就像……就像人看到野兽！即使它很瘦弱，对人而言依然是充满威胁和力量。
艾伦皱起了眉头。
那个男人走过矮屋，突然脚步停了下来。他背对着矮屋站了几秒钟，突然丢掉手里的垃圾袋子，转身朝来路跑了起来。
“他察觉我们了！”希金斯低吼了一声，拎起电磁枪就要冲出去。
但是，艾伦的动作比他还快。他一脚踹开窗户，纵身跃了出去，正好挡在那男人的去路上。
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声响，愤怒地朝艾伦抡起了拳头。
艾伦来不及躲闪，双手交叠，径直挡了上去。
嗖的一下，艾伦随着男人拳头的力量飞了出去，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。
雷蒙大惊失色，也一步才在窗台上翻了出去，“艾伦！”
在艾伦落地之前，他的身体突然在空中扭转了一下，手一撑稳稳落在了地上，整个人只是向后滑了一步远。他抬起来，咧嘴朝雷蒙示意了一下。
雷蒙的心这才落回了远处。
“不要跟他冲突，他一拳会要了你们的命！”艾伦叫道。
他的声音吸引了那个男人，就在他朝这边看的时候，希金斯眼疾手快地朝他开了一枪。电磁波击中了男人的后心，他晃了晃，在电击的强力下最终倒在了地上。
“好家伙，真是千钧一发。”希金斯松了口气。
艾伦跑过来：“马上把他控制起来，用加粗电子锁。他的恢复能力可能异于常人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。”
希金斯惊了一下，连忙招呼人拿电子锁。
“把人带回凯恩斯号码？”艾伦问。
雷蒙摇摇头：“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，我有地方可以安置他。希望他醒过来，能有和平谈判的意愿。”
艾米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，西瑞尔不疾不徐地走在她身后。
“我家少爷来见朋友的。”艾米丽站在一个低调的木门前跟门口的服务生道。
服务生看了西瑞尔一眼，大胡子，没错。他在门上安了几下数字，打开门。
西瑞尔走了进去。艾米丽抱着包站在门口，笑眯眯跟服务生对视。
屋里灯光很昏暗，一个男人坐在桌子旁。
他看到进来的西瑞尔迅速站了起来。
“哟！好久不见了，殿下。”
西瑞尔撕下胡子，站在他面前，微微勾起嘴角：“的确好久了，你居然长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，岁月真是把杀猪刀。”
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，“老朋友想见，你就不能说点感人肺腑的话？”
“很可惜，我不记得感人肺腑的友情，只记得血淋淋的往事。”西瑞尔盯着他。
“……靠，不就是砸了你的头嘛，只是砸了个包又没流血，你居然一直记到现在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
轰隆隆！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打断了唐路的思绪，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天。
乌云几乎要压下来一般，天阴沉地马上就会滴出水来。
唐路眨眨眼，看着头顶。吧嗒，吧嗒吧嗒，吧嗒嗒嗒嗒，哗……水，滴下来了，瞬间就跟瓢泼一样。
有没有搞错，下雨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好不好！真不科学！
秒变落汤鸡的唐路捂着头，拔腿在雨幕中狂奔。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水，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他的辛酸泪。
西瑞尔下午回到公寓。
他推开门，把溅湿的外套脱下来挂好。
刚刚往里走了两步，就见沙发上一个裹成粽子的人朝他打招呼。
唐路可怜兮兮抬头，吸吸红彤彤的鼻子：“殿下，我感冒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