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年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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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子，你真打算盘下对门酒馆吗？”宁燕看到赵雪对陆掌柜微笑点头，之前赵雪说过她想盘下对门的酒馆，再看这段时间她和陆掌柜互动往来，这酒馆盘下是迟早的事了。只是，赵雪盘下这酒馆又能做什么呢？
“我和陆掌柜都谈得差不多了。”赵雪道：“他已经在省城找好了店面，等这个年过完，他就准备搬过去。到时候到官府过地契，这店面就是我们的了。”
“嫂子准备把面馆开在那儿？”宁燕想了会儿，对门酒馆虽然不够大，但嫂子一直想有家自己的店面，把吉祥面馆移到那儿，即使面馆小了点，但那馆子是自己的，做起生意来更踏实有劲。
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面馆是好，可那酒馆始终小了些，要赶上吃面人最多的时候，有些客人会没地方坐。
而且，现在和阮娘子签的契书还没到约定年限。要是现在就搬到对门酒馆去，这面馆两年租钱就白交了。宁燕琢磨着，嫂子要是和阮娘子好好谈谈，不知她会不会把租钱退回来。
就算真的退回了房钱，如愿搬到酒馆去，宁燕还是觉得不大妥当。原先的酒馆，始终是小了些。
赵雪见宁燕一个人摇着头，眉头微微蹙着，忍不住笑道：“你在想什么呢，又是自言自语，又是在摇头的。”
“我觉得把面馆开在酒馆那儿不大合适。”宁燕看向赵雪道：“不如我们继续租着现在的面馆，陆掌柜那铺子盘下来之后租给其他人，这样能收到利钱，阮娘子那里也好说。”
“阮娘子那铺子我们还要继续租下去。”赵雪道：“这酒馆盘下来之后，我也不打算把它租出去，我们留着自己用。”
“自己用？”宁燕皱眉道：“可面馆已经很忙了，你根本抽不开身。”
“我又不在那儿开面馆。”赵雪笑道：“可以做其他生意。然后请其他人帮着看店，这比把店面租出去划算多了。”
赵雪和宁燕边走边聊着，走了一路，郑楠都没出现。宁燕这才相信赵雪说的，她是真的只想出来走走。
“这天可真冷啊。”赵雪看了眼黑压压的天空，道：“这风吹得人都不敢朝前走，之前在家里还感觉不到。”
“是挺冷的。”宁燕道：“裹着披风都不顶用，逛一会儿就回去吧，别冻着了。”
赵雪点头，和宁燕一道往回走。街上行人不是很多。往常摆着摊子的地方大多数也是空着的。绝大多数人都躲在家里烤着火，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话叙家常，今天的街巷显得格外冷清。
宁燕和赵雪快步往吉祥面馆走。以前晚上她们常出来逛，可从没觉得外面像今天这样冷。
快到面馆时，赵雪脚步一顿，停在那儿朝面馆那儿看了许久。
“怎么了？”宁燕缩着脖子低着头朝前走，没怎么朝面馆看。要不是赵雪停了下来，她根本不会发现面馆前面有什么异样。
“你看面馆前头是不是蹲着一个人？”赵雪看到一团黑影伏在面馆门前，那黑影好像是一个蜷缩着的人。
今晚天比较黑，赵雪离面馆离的也比较远，看不分明面馆前蹲着的人究竟是谁。
“是蹲着一个人。”宁燕道：“过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赵雪和宁燕大步朝面馆走去，离面馆越近。赵雪越能看清那团黑影的模样。那是一个男子，他蹲坐在面馆门前石阶上，还举着酒坛在那儿喝着。
等看清那人样貌时。赵雪吃了一惊。
“宁少爷？”赵雪睁大眼看着眼前略显颓废的少年，道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我随便走走，走累了，就在这儿歇下。”宁康维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有些清冷，可听到他这没什么语调起伏的话。赵雪的心反而放下了。
听他说话的语气还有说的话，赵雪知道。他并没有喝醉。要是此刻宁康维喝的半醉不醉的，赖在酒馆门前说胡话，她才头疼。他手上举着一只小酒坛，要是喝多了在面馆门口撒酒疯，管或不管她都要纠结好久。
看着拿着酒坛不断往自己嘴里灌酒的宁康维，赵雪觉得他有些可怜。可这些许怜悯并不能打消她对他的不喜。
赵雪拿起钥匙要开面馆的门，就在这时，宁康维站了起来。他朝赵雪的方向走了两步，赵雪心生警惕，刚想转头看向他，就听他道：“小文能找回，真的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你谢，他是宁长乐救回的。我这儿，也用不着你谢。”赵雪继续开着门锁道：“你不是个好哥哥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宁康维苦笑着说道：“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哥哥。”
听到宁康维这样的话，赵雪纵然再恼怒他弄丢宁康文，也不好再说难听的话。
这是宁家的家事，轮不到她管。而且，宁康维已经够落魄的了，落井下石的事她并不喜欢做。
即使宁康文被找回，可宁家庄始终没原谅宁康维的过失。他一直留在宝兴武馆，宁老爷也向武馆师父说了，不必再把他当宁家庄大少爷看待。
所以，现在宁康维在宝兴武馆过着和其他弟子一样的生活，准确来说，他过得还不如他们。
他从小就娇惯着长大，忽然由云端跌落到尘土堆，这落差就足够他体会领悟人生的了。弄丢宁康文，即使他被找回，他内心还是不断自责愧疚着的。当时看到宁康维疯了一样找宁康文，赵雪就知道，这事将会成为宁康维一辈子的阴影，因为他还有些良心。
宁家庄不认宁康维，即使在全家团圆的除夕夜，他也没能回去。这说明，宁家庄人已经不承认他是宁家的儿孙了，至少现在他们不会承认宁康维还算是宁家的子孙。
赵雪轻叹一口气，搬开木门要和宁燕一道进去，就在这时。她听到宁康维跄踉着脚步跑开了。
赵雪朝宁康维跑开的方向看去，只见他趴在一边墙上狂吐着，样子很是狼狈。
宁康维靠着墙吐了会儿，才用衣袖擦干嘴边的残渍。
这酒冰冰凉凉，刚喝下去时没多少感觉，可刚才站起身和赵雪说了会儿话，胃中灼烧感变强，竟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。
宁康维看了眼放在石阶上的酒坛，这酒太凉了，喝酒前他腹中空空。再猛一站起来，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。
以前这个时节，他要喝酒必定得喝温好了的酒。酒寒伤身。这道理以前他不懂不在乎，现在是深有体会了。
赵雪冷眼看着，等宁康维不再吐了，她才和宁燕一道进门去。
宁康维站在那儿，等到胸中憋闷恶心的感觉稍稍退了些。他才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。可他一转身，就看到赵雪站在那儿，手中还端着一杯水。
赵雪把手中的茶杯递给宁康维，示意他喝下去。
宁康维接过茶杯，那茶杯有些温热，里头装着白水。
宁康维端起茶杯喝了起来。等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些后，他把杯子递换给赵雪，道了谢就离开了。
这个宁康维。多多少少还有些骨气，赵雪看着宁康维离去的身影想到。
大年初一早上，赵雪被炮竹声吵醒，等她穿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时，她才发现屋外的世界早已变得银装素裹了。
只是一晚上。外头屋顶上就积着这么厚的雪。赵雪只看那白莹莹的雪层，就能想到这雪下得到底有多大。
宁燕醒来时。看到外面一片雪白，同样觉得惊讶。她起来时赵雪已经在厨房准备吃的了，她走到赵雪身边道：“这么大的雪，我们还出不出去？”
“出去啊。”赵雪笑道：“今天肯定热闹。”
大年初一，大家都会带着家里的孩子走亲访友，来来往往的人多，即使外头积着一层雪，还是会有小贩带着东西在外头买卖。
“我们先吃些点心，烤会儿火。”赵雪对宁燕道：“过会儿再出去，到时候多在街上逛会儿，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回来，开开心心玩一天。”
赵雪不需要带着宁燕去拜访亲戚，她们在县里有亲戚关系的就只有小刘氏和宁婉了，还有张师傅家，有空也是要过去看看的。可赵雪是寡妇，要是年初一到他们家拜访，他们未必会高兴。
小刘氏肯定不乐意在年初一就看到自己，宁婉那儿，即使她不介意，她家里人也会有话说。在大靖朝，守寡的女子不会在过年头三天去别人家拜访，得过了初三，才会去熟识的人家家里走动。
有这样不成文的风俗在，赵雪乐得遵循，她也想过个快活年，大年初一舒舒服服待在家，爱干啥就干啥。等大年初四，再拎着礼物去看小刘氏她们，这样既不触他们霉头，他们那儿也挑不出话来，不会说自己目无尊长，过年都不来拜访。
赵雪把粽子鸡蛋热好，放在摆着果盘点心的桌子上。她和宁燕一人坐在火桶一边，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，感觉十分惬意。
原先赵雪以为不会有什么人给她拜年，可她这儿还是接待了两个客人。阮娘子一家路过这儿顺道进来给赵雪拜了年，小默带着他弟弟过来看赵雪，专门给他这师父拜年道声新年好。
没有客人赵雪不会觉得太清冷寂寞，因为她和宁燕两个人待一起待习惯了，之前也做好没客人过来的准备。有客人过来她也高兴，因为这是他们的心意。
小默专程来看自己，已经让赵雪很高兴了，虽然收了小默做徒弟，可赵雪没想过要他大年初一还来见自己，他主动能来，说明他心里有自己这个师父。
阮娘子他们虽是路过，可能进来赵雪也很欣慰。他们这些店隔得近，不会专门进去给别人拜年，都是见到面说一声新年好。阮娘子他们进面馆看自己，是想让面馆沾染点过年的气氛。
“嫂子，你真打算盘下对门酒馆吗？”宁燕看到赵雪对陆掌柜微笑点头，之前赵雪说过她想盘下对门的酒馆，再看这段时间她和陆掌柜互动往来，这酒馆盘下是迟早的事了。只是，赵雪盘下这酒馆又能做什么呢？
“我和陆掌柜都谈得差不多了。”赵雪道：“他已经在省城找好了店面，等这个年过完，他就准备搬过去。到时候到官府过地契，这店面就是我们的了。”
“嫂子准备把面馆开在那儿？”宁燕想了会儿，对门酒馆虽然不够大，但嫂子一直想有家自己的店面，把吉祥面馆移到那儿，即使面馆小了点，但那馆子是自己的，做起生意来更踏实有劲。
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面馆是好，可那酒馆始终小了些，要赶上吃面人最多的时候，有些客人会没地方坐。
而且，现在和阮娘子签的契书还没到约定年限。要是现在就搬到对门酒馆去，这面馆两年租钱就白交了。宁燕琢磨着，嫂子要是和阮娘子好好谈谈，不知她会不会把租钱退回来。
就算真的退回了房钱，如愿搬到酒馆去，宁燕还是觉得不大妥当。原先的酒馆，始终是小了些。
赵雪见宁燕一个人摇着头，眉头微微蹙着，忍不住笑道：“你在想什么呢，又是自言自语，又是在摇头的。”
“我觉得把面馆开在酒馆那儿不大合适。”宁燕看向赵雪道：“不如我们继续租着现在的面馆，陆掌柜那铺子盘下来之后租给其他人，这样能收到利钱，阮娘子那里也好说。”
“阮娘子那铺子我们还要继续租下去。”赵雪道：“这酒馆盘下来之后，我也不打算把它租出去，我们留着自己用。”
“自己用？”宁燕皱眉道：“可面馆已经很忙了，你根本抽不开身。”
“我又不在那儿开面馆。”赵雪笑道：“可以做其他生意。然后请其他人帮着看店，这比把店面租出去划算多了。”
赵雪和宁燕边走边聊着，走了一路，郑楠都没出现。宁燕这才相信赵雪说的，她是真的只想出来走走。
“这天可真冷啊。”赵雪看了眼黑压压的天空，道：“这风吹得人都不敢朝前走，之前在家里还感觉不到。”
“是挺冷的。”宁燕道：“裹着披风都不顶用，逛一会儿就回去吧，别冻着了。”
赵雪点头，和宁燕一道往回走。街上行人不是很多。往常摆着摊子的地方大多数也是空着的。绝大多数人都躲在家里烤着火，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话叙家常，今天的街巷显得格外冷清。
宁燕和赵雪快步往吉祥面馆走。以前晚上她们常出来逛，可从没觉得外面像今天这样冷。
快到面馆时，赵雪脚步一顿，停在那儿朝面馆那儿看了许久。
“怎么了？”宁燕缩着脖子低着头朝前走，没怎么朝面馆看。要不是赵雪停了下来，她根本不会发现面馆前面有什么异样。
“你看面馆前头是不是蹲着一个人？”赵雪看到一团黑影伏在面馆门前，那黑影好像是一个蜷缩着的人。
今晚天比较黑，赵雪离面馆离的也比较远，看不分明面馆前蹲着的人究竟是谁。
“是蹲着一个人。”宁燕道：“过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赵雪和宁燕大步朝面馆走去，离面馆越近。赵雪越能看清那团黑影的模样。那是一个男子，他蹲坐在面馆门前石阶上，还举着酒坛在那儿喝着。
等看清那人样貌时。赵雪吃了一惊。
“宁少爷？”赵雪睁大眼看着眼前略显颓废的少年，道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我随便走走，走累了，就在这儿歇下。”宁康维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有些清冷，可听到他这没什么语调起伏的话。赵雪的心反而放下了。
听他说话的语气还有说的话，赵雪知道。他并没有喝醉。要是此刻宁康维喝的半醉不醉的，赖在酒馆门前说胡话，她才头疼。他手上举着一只小酒坛，要是喝多了在面馆门口撒酒疯，管或不管她都要纠结好久。
看着拿着酒坛不断往自己嘴里灌酒的宁康维，赵雪觉得他有些可怜。可这些许怜悯并不能打消她对他的不喜。
赵雪拿起钥匙要开面馆的门，就在这时，宁康维站了起来。他朝赵雪的方向走了两步，赵雪心生警惕，刚想转头看向他，就听他道：“小文能找回，真的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你谢，他是宁长乐救回的。我这儿，也用不着你谢。”赵雪继续开着门锁道：“你不是个好哥哥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宁康维苦笑着说道：“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哥哥。”
听到宁康维这样的话，赵雪纵然再恼怒他弄丢宁康文，也不好再说难听的话。
这是宁家的家事，轮不到她管。而且，宁康维已经够落魄的了，落井下石的事她并不喜欢做。
即使宁康文被找回，可宁家庄始终没原谅宁康维的过失。他一直留在宝兴武馆，宁老爷也向武馆师父说了，不必再把他当宁家庄大少爷看待。
所以，现在宁康维在宝兴武馆过着和其他弟子一样的生活，准确来说，他过得还不如他们。
他从小就娇惯着长大，忽然由云端跌落到尘土堆，这落差就足够他体会领悟人生的了。弄丢宁康文，即使他被找回，他内心还是不断自责愧疚着的。当时看到宁康维疯了一样找宁康文，赵雪就知道，这事将会成为宁康维一辈子的阴影，因为他还有些良心。
宁家庄不认宁康维，即使在全家团圆的除夕夜，他也没能回去。这说明，宁家庄人已经不承认他是宁家的儿孙了，至少现在他们不会承认宁康维还算是宁家的子孙。
赵雪轻叹一口气，搬开木门要和宁燕一道进去，就在这时。她听到宁康维跄踉着脚步跑开了。
赵雪朝宁康维跑开的方向看去，只见他趴在一边墙上狂吐着，样子很是狼狈。
宁康维靠着墙吐了会儿，才用衣袖擦干嘴边的残渍。
这酒冰冰凉凉，刚喝下去时没多少感觉，可刚才站起身和赵雪说了会儿话，胃中灼烧感变强，竟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。
宁康维看了眼放在石阶上的酒坛，这酒太凉了，喝酒前他腹中空空。再猛一站起来，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。
以前这个时节，他要喝酒必定得喝温好了的酒。酒寒伤身。这道理以前他不懂不在乎，现在是深有体会了。
赵雪冷眼看着，等宁康维不再吐了，她才和宁燕一道进门去。
宁康维站在那儿，等到胸中憋闷恶心的感觉稍稍退了些。他才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。可他一转身，就看到赵雪站在那儿，手中还端着一杯水。
赵雪把手中的茶杯递给宁康维，示意他喝下去。
宁康维接过茶杯，那茶杯有些温热，里头装着白水。
宁康维端起茶杯喝了起来。等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些后，他把杯子递换给赵雪，道了谢就离开了。
这个宁康维。多多少少还有些骨气，赵雪看着宁康维离去的身影想到。
大年初一早上，赵雪被炮竹声吵醒，等她穿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时，她才发现屋外的世界早已变得银装素裹了。
只是一晚上。外头屋顶上就积着这么厚的雪。赵雪只看那白莹莹的雪层，就能想到这雪下得到底有多大。
宁燕醒来时。看到外面一片雪白，同样觉得惊讶。她起来时赵雪已经在厨房准备吃的了，她走到赵雪身边道：“这么大的雪，我们还出不出去？”
“出去啊。”赵雪笑道：“今天肯定热闹。”
大年初一，大家都会带着家里的孩子走亲访友，来来往往的人多，即使外头积着一层雪，还是会有小贩带着东西在外头买卖。
“我们先吃些点心，烤会儿火。”赵雪对宁燕道：“过会儿再出去，到时候多在街上逛会儿，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回来，开开心心玩一天。”
赵雪不需要带着宁燕去拜访亲戚，她们在县里有亲戚关系的就只有小刘氏和宁婉了，还有张师傅家，有空也是要过去看看的。可赵雪是寡妇，要是年初一到他们家拜访，他们未必会高兴。
小刘氏肯定不乐意在年初一就看到自己，宁婉那儿，即使她不介意，她家里人也会有话说。在大靖朝，守寡的女子不会在过年头三天去别人家拜访，得过了初三，才会去熟识的人家家里走动。
有这样不成文的风俗在，赵雪乐得遵循，她也想过个快活年，大年初一舒舒服服待在家，爱干啥就干啥。等大年初四，再拎着礼物去看小刘氏她们，这样既不触他们霉头，他们那儿也挑不出话来，不会说自己目无尊长，过年都不来拜访。
赵雪把粽子鸡蛋热好，放在摆着果盘点心的桌子上。她和宁燕一人坐在火桶一边，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，感觉十分惬意。
原先赵雪以为不会有什么人给她拜年，可她这儿还是接待了两个客人。阮娘子一家路过这儿顺道进来给赵雪拜了年，小默带着他弟弟过来看赵雪，专门给他这师父拜年道声新年好。
没有客人赵雪不会觉得太清冷寂寞，因为她和宁燕两个人待一起待习惯了，之前也做好没客人过来的准备。有客人过来她也高兴，因为这是他们的心意。
小默专程来看自己，已经让赵雪很高兴了，虽然收了小默做徒弟，可赵雪没想过要他大年初一还来见自己，他主动能来，说明他心里有自己这个师父。
阮娘子他们虽是路过，可能进来赵雪也很欣慰。他们这些店隔得近，不会专门进去给别人拜年，都是见到面说一声新年好。阮娘子他们进面馆看自己，是想让面馆沾染点过年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