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被自己雷的不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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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下旬，宫未晞毕业回国，直接飞到了B市。
小地豆去机场接她，一见面就把手机举到她眼前晃，“我拍了好多安瑾涵的照片。”
宫未晞觉得小地豆的调查进度有点脱缰，决定压一压，明明心里很想看，却摆出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，低头只顾拖行礼箱。
小地豆有点小失落，坐进车里鼓着腮帮不说话，任宫未晞捏她鼻子拧她脸蛋搓她刘海把她像小猫一样揉来揉去，就是不配合，一脸“我不开心！”的傲骄神情。
“好啦，我看就是了。”
宫未晞做出一幅我投降的样子从小地豆手里拿过手机——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木有？
照片多数是在教室里拍的，也有几张是在校园里，还有一张是在学校餐厅。
皮肤白的透明几乎看不到血色跟吸血鬼似的，你至少应该打上粉底薄薄涂点腮红吧，这样素面朝天清汤挂面不苟言笑你要怎么找到男朋友啊？
宫未晞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吐槽。
有张照片宫未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，背景是校园的林*，秋叶似枯叶蝶般在空中旋呀旋呀，安瑾涵穿着黑色风衣独自走在路上，眼帘在似垂非垂之间，鼻子以下面孔隐在草灰色围巾后。
有点孤寂的感觉……
宫未晞自动脑补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生挽着安瑾涵的手，觉得整个画面协调多了，这才拉过下一张照片来看，发现已是最后一张，于是将手机还给了小地豆，摸了摸小女生的头笑道，“小雪滴辛苦了，姐姐要请你吃大餐，想吃什么？嗯？”
小地豆歪着脑袋想了想，“我要未晞姐姐陪我看动漫。”
动漫跟吃有关系吗？看动漫能看饱吗？
宫未腹诽着，还是笑了，“好啊。”
晚上。
小地豆房间。
宫未晞拥被倚在床头，小地豆窝在宫未晞怀里，一堆零食窝在小地豆怀里，一台笔电摆在零食前面，小地豆一边咯嘣咯嘣吃不停，一边睁大眼睛看着笔电屏幕，正在放映的动漫是《无头骑士异闻录》，新罗的父亲将不着片缕的Sturluson Celty放在的手术台上切割，Sturluson Celty扭动身体不停哀嚎……
等一下，这确定不是限制级暴力镜头吗？
宫未晞惊坐而起，玉白的纤手捂住了小地豆的眼睛，“少儿不宜！”
虽然知道小地豆古灵精怪，斗智斗勇连周小乔都玩不过她，但宫未晞还是将小地豆视做没长大的孩子。
“哈哈，人家都看好几遍了耶。”
“看好几遍了还看？”
“经典动漫当然要反复观赏。”
“经典你个头。”
“真的很经典诶，接着往下看嘛。”
“所以无头骑士是用脖子里冒出来的黑色烟雾获得视觉、听觉、嗅觉的吗？”
“未晞姐姐好聪明，加十分，有没有觉得没头的人也很可爱？”
“我只想知道对你来说没什么才不可爱。”
“ZZZZzzzz……”
这么快就睡着了？小肚子吃的鼓鼓的，真的不会存食吗？澡也不洗，真是个小邋遢……
宫未晞一边吐槽一边收了笔电和零食，抱起小地豆，把小女生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，拉过被子盖上，熄灭台灯，拥着小地豆睡下了。
半夜里小地豆不时咂吧咂吧小嘴，好像吃奶的样子。
还真是没长大啊。宫未晞忍不住笑。
她一直没睡着，在想安瑾涵的事，到底是不是她救的我？有没有可能客机在爆炸解体前曾经下坠到贴近海面的高度，自己恰好是那个时候被甩出舱外的，所以没有从高空下落的记忆，然后落水也是软水呢？那天在B大安瑾涵是不是看到我了呢？身为Q大的老师为什么去B大呢？……
带着重重疑问进入梦乡，安瑾涵再次做了那个梦，梦里那个温柔地抱着自己的女子只能看到半张脸，下半张脸隐到围巾后面了，梦里觉得很正常，梦醒后被自己雷的不轻——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，她竟然将安瑾涵代入了梦中？
H市，云顶花园。
宫清夏和楚静炎母女正在湖边散步。
宫清夏想起一件事，“开始调查了吗？”
楚静炎先是怔了一下，随即便反应过来，“一个月前已经开始查了。”
宫清夏点点头，“虽然我没查出个所以然，但并不代表空难事件没有破绽，所谓‘若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’，明帮的手段即使再缜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，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几十年都快憋出病来了。董事长心地太过善良，总是想着与人为善甚至以德报怨，孰不知人善被人欺才是这世界的普世价值，明竹语退位后，其继任者不知要怎样轻视曦楚和楚家，如果能在其上任后给她个下马威，以后曦楚的日子肯定会好过点。”停了停，又道，“只要能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，即使不采取任何回击措施，也足以警戒明帮，将曦楚和楚家玩弄于股掌的事不会再有了。”
楚静炎静静听完，淡淡地道，“知道了，妈。”
宫清夏看女儿一眼，“有什么进展吗？”
楚静炎清了清嗓子，“有一点，但不知……”，稍微犹豫了一下，接着道，“我觉得你调查的时候资料收集的非常全面，但依然没有达到期望的收获，可能是思路不对。所以我就换了个思路——假设那次空难是被收买的机组人员做了手脚，此人一定会及时逃生，如果能找到这个人，从他身上入手，一切就将真相大白了。”
宫清夏很快否定了楚静炎的假设，“不可能有人生还，当时楚家人加机组人员一共五十二人，最后找到的尸体也是五十二具，虽然多数面目全非，有几具被烧焦，无法确定身份，但是数目是没错的。”
楚静炎没有直接回应宫清夏的话，只是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说道，“我调出机组人员的个人资料来看，发现有一个人比较奇怪，就是那位机长兼主飞行员，她竟然没有任何亲戚，直系的没有，旁系也没有，无婚姻史，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，直觉告诉我，这个人肯定有问题。”
“你怀疑她的资料是假造的？”
“只是怀疑，没有证据。空难发生时此人三十二岁，现在三十三年过去，如果她还活着，应该是六十五岁的老人了……也有可能已经病逝，那样的话线索就断了。”
宫清夏笑了，“不论怎么说你这独辟新径的想法值得表扬。”想了想，“这件事你自己暗中调查就好，不要让董事长知道，蓝昰明那里也不要说，那孩子就像《红楼梦》里的贾宝玉，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，痴情有余，可惜空生了一幅好皮囊，没什么能力，他知道了于事无补不说，可能还会吓到。”说完笑了起来。
楚静炎也笑了，想起妹妹，“未晞回国连家也不回直接跑去B市了。”觉得妹妹有点小过份。
宫清夏倒不觉得奇怪，“她从小散漫惯了，怕回为我们给她安排工作，早九晚五的简直要了她的命，所以远远躲开了。”
虽然知女莫若母但宫清夏这次显然会错意了。
宫未晞之所以飞去B市其实是因为心里“惦记”着安谨涵，这不，没过几天宫未晞就给楚静炎打电话主动请缨了，“姐姐大人给安排个事做呗，干什么都行，只要工作地点在B市。”
楚静炎觉得意外，“过两天我去B市开会，见面再说，另外，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姐姐大人要来B市？
宫未晞绿着脸挤出一丝笑，听见自己的声音虚伪地欢呼，“真的？！那太好了！”
完了，又没自由了。
挂了电话宫未晞像尸体一样倒在了沙发上，突然又坐起来，墨玉般的眼珠滴溜转了一圈，好消息是什么？
两天后的下午，楚静炎的专机抵达B市某机场。
宫未晞自然要去接机，这天天气格外阴沉，简直跟她的心情有一比。
“我家姐姐越来越有范儿了，”虽然心里不自在，宫未晞却挽着楚静炎胳膊狠拍马屁，“比曦楚集团总裁宫清夏气场都足，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，啧啧。”
楚静炎飞宫未晞一眼，“你也不错，厚黑学都用到自家姐姐身上了。”瞧你这口不对心的小样！
“姐姐大人说的这么直白人家都要脸红了诶。”宫未晞抚脸做害羞状。
楚静炎哭笑不得，伸手在宫未晞脸上拧了一把，“越来越皮了。”
宫未晞这些天一直住在周家，楚静炎处理完公事自然要到周家坐坐。
“我听说有了？”
一进门周小乔便迎上前问道，飞了个暧昧的眼神。
楚静炎点点头，“一个多月了。”
周小乔开心的不得了，“幼姬要抱孙子了。”
宫未晞到现在才知道姐姐电话中说的“好消息”是指怀孕了，本来接机的时候想问来着，见姐姐赶着去开会就暂时放下了，此时听了不由和小地豆击掌相庆，“耶！”
想象着小粉团抱着自己大腿奶声奶气地喊阿姨，宫未晞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。
古丽婕也迎出来，宾主在客厅坐着聊天。
小地豆从小就怕楚静炎，不敢到她身边闹，仍去刷宫未晞，一会儿抱着她胳膊摇来摇去像扭一股糖，一会儿给她编辫子还是三股的，一会儿往她嘴里塞几颗怪味灯，一会儿又拿出手机在她眼前晃：“今天又拍了几张安瑾涵的照片”，整个儿就没闲着的时候。
楚静炎听到多动症患者嘴里蹦出陌生人的名字，便道，“什么安瑾涵，拿来我看看。”
宫未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，小地豆已经蹦到了楚静炎身边。
楚静炎接过手机漫不经心地朝照片看了一眼，心里却是一震。
十月下旬，宫未晞毕业回国，直接飞到了B市。
小地豆去机场接她，一见面就把手机举到她眼前晃，“我拍了好多安瑾涵的照片。”
宫未晞觉得小地豆的调查进度有点脱缰，决定压一压，明明心里很想看，却摆出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，低头只顾拖行礼箱。
小地豆有点小失落，坐进车里鼓着腮帮不说话，任宫未晞捏她鼻子拧她脸蛋搓她刘海把她像小猫一样揉来揉去，就是不配合，一脸“我不开心！”的傲骄神情。
“好啦，我看就是了。”
宫未晞做出一幅我投降的样子从小地豆手里拿过手机——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木有？
照片多数是在教室里拍的，也有几张是在校园里，还有一张是在学校餐厅。
皮肤白的透明几乎看不到血色跟吸血鬼似的，你至少应该打上粉底薄薄涂点腮红吧，这样素面朝天清汤挂面不苟言笑你要怎么找到男朋友啊？
宫未晞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吐槽。
有张照片宫未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，背景是校园的林*，秋叶似枯叶蝶般在空中旋呀旋呀，安瑾涵穿着黑色风衣独自走在路上，眼帘在似垂非垂之间，鼻子以下面孔隐在草灰色围巾后。
有点孤寂的感觉……
宫未晞自动脑补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生挽着安瑾涵的手，觉得整个画面协调多了，这才拉过下一张照片来看，发现已是最后一张，于是将手机还给了小地豆，摸了摸小女生的头笑道，“小雪滴辛苦了，姐姐要请你吃大餐，想吃什么？嗯？”
小地豆歪着脑袋想了想，“我要未晞姐姐陪我看动漫。”
动漫跟吃有关系吗？看动漫能看饱吗？
宫未腹诽着，还是笑了，“好啊。”
晚上。
小地豆房间。
宫未晞拥被倚在床头，小地豆窝在宫未晞怀里，一堆零食窝在小地豆怀里，一台笔电摆在零食前面，小地豆一边咯嘣咯嘣吃不停，一边睁大眼睛看着笔电屏幕，正在放映的动漫是《无头骑士异闻录》，新罗的父亲将不着片缕的Sturluson Celty放在的手术台上切割，Sturluson Celty扭动身体不停哀嚎……
等一下，这确定不是限制级暴力镜头吗？
宫未晞惊坐而起，玉白的纤手捂住了小地豆的眼睛，“少儿不宜！”
虽然知道小地豆古灵精怪，斗智斗勇连周小乔都玩不过她，但宫未晞还是将小地豆视做没长大的孩子。
“哈哈，人家都看好几遍了耶。”
“看好几遍了还看？”
“经典动漫当然要反复观赏。”
“经典你个头。”
“真的很经典诶，接着往下看嘛。”
“所以无头骑士是用脖子里冒出来的黑色烟雾获得视觉、听觉、嗅觉的吗？”
“未晞姐姐好聪明，加十分，有没有觉得没头的人也很可爱？”
“我只想知道对你来说没什么才不可爱。”
“ZZZZzzzz……”
这么快就睡着了？小肚子吃的鼓鼓的，真的不会存食吗？澡也不洗，真是个小邋遢……
宫未晞一边吐槽一边收了笔电和零食，抱起小地豆，把小女生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，拉过被子盖上，熄灭台灯，拥着小地豆睡下了。
半夜里小地豆不时咂吧咂吧小嘴，好像吃奶的样子。
还真是没长大啊。宫未晞忍不住笑。
她一直没睡着，在想安瑾涵的事，到底是不是她救的我？有没有可能客机在爆炸解体前曾经下坠到贴近海面的高度，自己恰好是那个时候被甩出舱外的，所以没有从高空下落的记忆，然后落水也是软水呢？那天在B大安瑾涵是不是看到我了呢？身为Q大的老师为什么去B大呢？……
带着重重疑问进入梦乡，安瑾涵再次做了那个梦，梦里那个温柔地抱着自己的女子只能看到半张脸，下半张脸隐到围巾后面了，梦里觉得很正常，梦醒后被自己雷的不轻——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，她竟然将安瑾涵代入了梦中？
H市，云顶花园。
宫清夏和楚静炎母女正在湖边散步。
宫清夏想起一件事，“开始调查了吗？”
楚静炎先是怔了一下，随即便反应过来，“一个月前已经开始查了。”
宫清夏点点头，“虽然我没查出个所以然，但并不代表空难事件没有破绽，所谓‘若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’，明帮的手段即使再缜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，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几十年都快憋出病来了。董事长心地太过善良，总是想着与人为善甚至以德报怨，孰不知人善被人欺才是这世界的普世价值，明竹语退位后，其继任者不知要怎样轻视曦楚和楚家，如果能在其上任后给她个下马威，以后曦楚的日子肯定会好过点。”停了停，又道，“只要能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，即使不采取任何回击措施，也足以警戒明帮，将曦楚和楚家玩弄于股掌的事不会再有了。”
楚静炎静静听完，淡淡地道，“知道了，妈。”
宫清夏看女儿一眼，“有什么进展吗？”
楚静炎清了清嗓子，“有一点，但不知……”，稍微犹豫了一下，接着道，“我觉得你调查的时候资料收集的非常全面，但依然没有达到期望的收获，可能是思路不对。所以我就换了个思路——假设那次空难是被收买的机组人员做了手脚，此人一定会及时逃生，如果能找到这个人，从他身上入手，一切就将真相大白了。”
宫清夏很快否定了楚静炎的假设，“不可能有人生还，当时楚家人加机组人员一共五十二人，最后找到的尸体也是五十二具，虽然多数面目全非，有几具被烧焦，无法确定身份，但是数目是没错的。”
楚静炎没有直接回应宫清夏的话，只是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说道，“我调出机组人员的个人资料来看，发现有一个人比较奇怪，就是那位机长兼主飞行员，她竟然没有任何亲戚，直系的没有，旁系也没有，无婚姻史，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，直觉告诉我，这个人肯定有问题。”
“你怀疑她的资料是假造的？”
“只是怀疑，没有证据。空难发生时此人三十二岁，现在三十三年过去，如果她还活着，应该是六十五岁的老人了……也有可能已经病逝，那样的话线索就断了。”
宫清夏笑了，“不论怎么说你这独辟新径的想法值得表扬。”想了想，“这件事你自己暗中调查就好，不要让董事长知道，蓝昰明那里也不要说，那孩子就像《红楼梦》里的贾宝玉，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，痴情有余，可惜空生了一幅好皮囊，没什么能力，他知道了于事无补不说，可能还会吓到。”说完笑了起来。
楚静炎也笑了，想起妹妹，“未晞回国连家也不回直接跑去B市了。”觉得妹妹有点小过份。
宫清夏倒不觉得奇怪，“她从小散漫惯了，怕回为我们给她安排工作，早九晚五的简直要了她的命，所以远远躲开了。”
虽然知女莫若母但宫清夏这次显然会错意了。
宫未晞之所以飞去B市其实是因为心里“惦记”着安谨涵，这不，没过几天宫未晞就给楚静炎打电话主动请缨了，“姐姐大人给安排个事做呗，干什么都行，只要工作地点在B市。”
楚静炎觉得意外，“过两天我去B市开会，见面再说，另外，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姐姐大人要来B市？
宫未晞绿着脸挤出一丝笑，听见自己的声音虚伪地欢呼，“真的？！那太好了！”
完了，又没自由了。
挂了电话宫未晞像尸体一样倒在了沙发上，突然又坐起来，墨玉般的眼珠滴溜转了一圈，好消息是什么？
两天后的下午，楚静炎的专机抵达B市某机场。
宫未晞自然要去接机，这天天气格外阴沉，简直跟她的心情有一比。
“我家姐姐越来越有范儿了，”虽然心里不自在，宫未晞却挽着楚静炎胳膊狠拍马屁，“比曦楚集团总裁宫清夏气场都足，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，啧啧。”
楚静炎飞宫未晞一眼，“你也不错，厚黑学都用到自家姐姐身上了。”瞧你这口不对心的小样！
“姐姐大人说的这么直白人家都要脸红了诶。”宫未晞抚脸做害羞状。
楚静炎哭笑不得，伸手在宫未晞脸上拧了一把，“越来越皮了。”
宫未晞这些天一直住在周家，楚静炎处理完公事自然要到周家坐坐。
“我听说有了？”
一进门周小乔便迎上前问道，飞了个暧昧的眼神。
楚静炎点点头，“一个多月了。”
周小乔开心的不得了，“幼姬要抱孙子了。”
宫未晞到现在才知道姐姐电话中说的“好消息”是指怀孕了，本来接机的时候想问来着，见姐姐赶着去开会就暂时放下了，此时听了不由和小地豆击掌相庆，“耶！”
想象着小粉团抱着自己大腿奶声奶气地喊阿姨，宫未晞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。
古丽婕也迎出来，宾主在客厅坐着聊天。
小地豆从小就怕楚静炎，不敢到她身边闹，仍去刷宫未晞，一会儿抱着她胳膊摇来摇去像扭一股糖，一会儿给她编辫子还是三股的，一会儿往她嘴里塞几颗怪味灯，一会儿又拿出手机在她眼前晃：“今天又拍了几张安瑾涵的照片”，整个儿就没闲着的时候。
楚静炎听到多动症患者嘴里蹦出陌生人的名字，便道，“什么安瑾涵，拿来我看看。”
宫未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，小地豆已经蹦到了楚静炎身边。
楚静炎接过手机漫不经心地朝照片看了一眼，心里却是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