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出府寻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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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倾语伤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夏文婷耳中，这个消息让她心情大好，就连往日喜爱的桂花糕都多用了两块。
“姨娘，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？”顾倾词一直被养在她的身边，看到母亲气色极佳，不解地开口。
夏文婷将女儿搂进怀里，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：“那小贱人又发病了，等她一死那老东西就再没有借口阻止我续弦，到时候词儿你就能成为嫡女，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生活。”
夏文婷被纳入顾府前就是家中的庶女，深知庶出子女的凄凉。虽然顾傅卿的正妻过世得早，她在顾府里也没受过什么委屈。但庶出二字就像一根刺，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——
她的词儿是庶出，会永远低人一等！
要不是她当年害死芸娘的事让顾傅卿已有察觉，为了自保她不敢明着对付顾倾语，否则那个小贱人早就死在她手上了。若是顾倾语自己病死，哪怕顾傅卿再恨，也算不到她头上。
夏文婷的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，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的词儿成为顾府的嫡女，风风光光的活着。
“小姐，你没开玩笑吧！”红俏吃惊地张大嘴巴，看着顾倾语的笑脸无法发作，只好向紫黛投去求助的目光：“紫黛，不会连你都同意吧？”
紫黛抬手将滑落嘴角的发丝捋到耳后，一脸沉重：“既然小姐做了决定，我们做奴婢的定当全力支持。”
红俏听后差点背过气去，说得好像她不答应就失了做奴婢的本分似的，可是小姐心血来潮的想法，紫黛你也要跟着发疯么？
看到红俏一脸正气，铁了心要拒绝的样子，顾倾语慢悠悠地腻到红俏身边，扯住她的衣袖撒娇道：“红俏姐姐，你就答应我吧——”
顾倾语软软的声音从身旁传来，听得红俏心头一颤：小姐，你就别为难我了！
“小姐，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顾府，现在突然要一个人跑去寻医，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。”
闻言，顾倾语的嘴角浮起浅笑，很快又把笑意隐匿。
前世她的确很少离开顾府，但自嫁入将军府后，她曾借着为母亲祈福的名义来到帝都最有名的寺庙朝凤寺，吃斋念佛，避世独居了两个月，所以对帝都也算有些了解。
如果不是因为顾倾词有了身孕希望姐妹团圆，缠着楚慕林把她接回将军府，她本想青衣古佛，了此一生，却始终逃不过顾倾词的算计。
“这一切我自有打算，红俏姐姐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，我保证会平平安安地回来。”
顾倾词长如蝶翅的墨睫眨了眨，看得红俏心头一紧：小姐，别使美人计啊！
最后，哪怕一千万个不放心，红俏依然阵亡：“小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，快点回来。”
顾倾词心满意足地站到紫黛身边，主仆俩人相视一笑。本是如此温馨的画面，红俏看得头皮发麻，直打寒噤。
阴谋……她隐约听到了阴谋的脚步声。
“既然这样，就拜托红俏姐姐了！”顾倾语甜甜一笑。
“糕饼已经准备好了，红俏你就牺牲一下吧。”紫黛看着瞠目结舌的红俏，也是……甜甜一笑。
在这个月黑风高，寂静无声的夜晚，一轮弯月挂于树梢，几颗疏星羞涩地眨着眼，悄悄地偷看正在月下相会的一对男女。
红俏望着虎背熊腰，满脸横肉的青年男子，暗暗吞了吞口水，努力摆出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涩情态：“大牛哥，今日我做了些糕饼，要是不嫌弃，你就拿去吃吧。”
红俏险些被自己酸掉牙，而被称作大牛哥的男人却听得全身骨头都酥了，接过用油纸包好的糕饼后只知道嘿嘿傻笑，怎么都想不通平日对他不理不睬的红俏会突然出现，还给自己送了点心，难道是他的诚心打动了她？
顾倾语趁着夜色溜到后门，确定没人看守后，终于松了一口气，小小的身影在门口一晃就不见了。
“红俏妹子你放心，以后俺一定好好待你，只要有俺吃的就一定有你吃的，俺不吃也会先给你吃……”
“停！”估计时间差不多了，红俏一扫前面的温柔神色，登时换上一副凶巴巴的面孔：“我说曾大牛你是不是误会了，我送你糕饼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叫你以后别再缠着我，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！”
还没回过神的曾大牛眼睁睁地看着红俏妹子小脸一扭，莲步轻移，只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。
曾大牛枣核大的小眼很快蓄满泪水：太好了，红俏妹子终于恢复正常了！这副凶巴巴的模样，才是他喜欢的红俏妹子啊！
刚一回来就看到紫黛笑眯眯地站在那儿，红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，小嘴一撅不搭理她。
紫黛倒是心情很好：“大功臣回来啦。”
“哼。”
见此，紫黛稍一寻思：“这事你也不能怪我跟小姐，谁叫守门的曾大牛对我们的红俏姑娘情有独钟。偏生襄王有梦，神女无心，就我们红俏姑娘的伶牙俐齿，没欺负别人就不错了，还能让他占了便宜？”
“好你个紫黛，你这是夸我么，万一我要是吃亏了……”想到曾大牛目瞪口呆的傻样，红俏的话一停，随即嘟囔道：“好吧，我是不会吃亏，但我……我就是担心小姐，她还是个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，那该怎么办？”
“小姐聪明过人，一定会没事的。”话虽这么说，紫黛心里也不好受。出府寻医固然冒险，但若真能觅得良医，医好小姐的恶疾，倒也值得一试。
眼下，紫黛只能满心期盼她所打听到的老疯医，可以妙手回春治好小姐的病。
顾倾语在城门附近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呆了半宿，好不容易挨到天色泛白，城门开启，便混在进出往来的行人中，慢慢向城郊走去。
由于一晚上没睡，顾倾语只觉得头晕脑胀，脚底像踩了棉花没有实感。好在她要找的老疯医就住在帝都城郊的九川坡，与帝都城相隔不远。
这个老疯医是紫黛托人打听到的，传闻此人疯疯癫癫，医术高明，可也有人说他草菅人命是个庸医……不管传言是真是假，她总得试上一试。
按照顾倾语的脚程，用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到九川坡，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。
顾倾语伤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夏文婷耳中，这个消息让她心情大好，就连往日喜爱的桂花糕都多用了两块。
“姨娘，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？”顾倾词一直被养在她的身边，看到母亲气色极佳，不解地开口。
夏文婷将女儿搂进怀里，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：“那小贱人又发病了，等她一死那老东西就再没有借口阻止我续弦，到时候词儿你就能成为嫡女，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生活。”
夏文婷被纳入顾府前就是家中的庶女，深知庶出子女的凄凉。虽然顾傅卿的正妻过世得早，她在顾府里也没受过什么委屈。但庶出二字就像一根刺，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——
她的词儿是庶出，会永远低人一等！
要不是她当年害死芸娘的事让顾傅卿已有察觉，为了自保她不敢明着对付顾倾语，否则那个小贱人早就死在她手上了。若是顾倾语自己病死，哪怕顾傅卿再恨，也算不到她头上。
夏文婷的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，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的词儿成为顾府的嫡女，风风光光的活着。
“小姐，你没开玩笑吧！”红俏吃惊地张大嘴巴，看着顾倾语的笑脸无法发作，只好向紫黛投去求助的目光：“紫黛，不会连你都同意吧？”
紫黛抬手将滑落嘴角的发丝捋到耳后，一脸沉重：“既然小姐做了决定，我们做奴婢的定当全力支持。”
红俏听后差点背过气去，说得好像她不答应就失了做奴婢的本分似的，可是小姐心血来潮的想法，紫黛你也要跟着发疯么？
看到红俏一脸正气，铁了心要拒绝的样子，顾倾语慢悠悠地腻到红俏身边，扯住她的衣袖撒娇道：“红俏姐姐，你就答应我吧——”
顾倾语软软的声音从身旁传来，听得红俏心头一颤：小姐，你就别为难我了！
“小姐，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顾府，现在突然要一个人跑去寻医，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。”
闻言，顾倾语的嘴角浮起浅笑，很快又把笑意隐匿。
前世她的确很少离开顾府，但自嫁入将军府后，她曾借着为母亲祈福的名义来到帝都最有名的寺庙朝凤寺，吃斋念佛，避世独居了两个月，所以对帝都也算有些了解。
如果不是因为顾倾词有了身孕希望姐妹团圆，缠着楚慕林把她接回将军府，她本想青衣古佛，了此一生，却始终逃不过顾倾词的算计。
“这一切我自有打算，红俏姐姐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，我保证会平平安安地回来。”
顾倾词长如蝶翅的墨睫眨了眨，看得红俏心头一紧：小姐，别使美人计啊！
最后，哪怕一千万个不放心，红俏依然阵亡：“小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，快点回来。”
顾倾词心满意足地站到紫黛身边，主仆俩人相视一笑。本是如此温馨的画面，红俏看得头皮发麻，直打寒噤。
阴谋……她隐约听到了阴谋的脚步声。
“既然这样，就拜托红俏姐姐了！”顾倾语甜甜一笑。
“糕饼已经准备好了，红俏你就牺牲一下吧。”紫黛看着瞠目结舌的红俏，也是……甜甜一笑。
在这个月黑风高，寂静无声的夜晚，一轮弯月挂于树梢，几颗疏星羞涩地眨着眼，悄悄地偷看正在月下相会的一对男女。
红俏望着虎背熊腰，满脸横肉的青年男子，暗暗吞了吞口水，努力摆出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涩情态：“大牛哥，今日我做了些糕饼，要是不嫌弃，你就拿去吃吧。”
红俏险些被自己酸掉牙，而被称作大牛哥的男人却听得全身骨头都酥了，接过用油纸包好的糕饼后只知道嘿嘿傻笑，怎么都想不通平日对他不理不睬的红俏会突然出现，还给自己送了点心，难道是他的诚心打动了她？
顾倾语趁着夜色溜到后门，确定没人看守后，终于松了一口气，小小的身影在门口一晃就不见了。
“红俏妹子你放心，以后俺一定好好待你，只要有俺吃的就一定有你吃的，俺不吃也会先给你吃……”
“停！”估计时间差不多了，红俏一扫前面的温柔神色，登时换上一副凶巴巴的面孔：“我说曾大牛你是不是误会了，我送你糕饼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叫你以后别再缠着我，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！”
还没回过神的曾大牛眼睁睁地看着红俏妹子小脸一扭，莲步轻移，只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。
曾大牛枣核大的小眼很快蓄满泪水：太好了，红俏妹子终于恢复正常了！这副凶巴巴的模样，才是他喜欢的红俏妹子啊！
刚一回来就看到紫黛笑眯眯地站在那儿，红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，小嘴一撅不搭理她。
紫黛倒是心情很好：“大功臣回来啦。”
“哼。”
见此，紫黛稍一寻思：“这事你也不能怪我跟小姐，谁叫守门的曾大牛对我们的红俏姑娘情有独钟。偏生襄王有梦，神女无心，就我们红俏姑娘的伶牙俐齿，没欺负别人就不错了，还能让他占了便宜？”
“好你个紫黛，你这是夸我么，万一我要是吃亏了……”想到曾大牛目瞪口呆的傻样，红俏的话一停，随即嘟囔道：“好吧，我是不会吃亏，但我……我就是担心小姐，她还是个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，那该怎么办？”
“小姐聪明过人，一定会没事的。”话虽这么说，紫黛心里也不好受。出府寻医固然冒险，但若真能觅得良医，医好小姐的恶疾，倒也值得一试。
眼下，紫黛只能满心期盼她所打听到的老疯医，可以妙手回春治好小姐的病。
顾倾语在城门附近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呆了半宿，好不容易挨到天色泛白，城门开启，便混在进出往来的行人中，慢慢向城郊走去。
由于一晚上没睡，顾倾语只觉得头晕脑胀，脚底像踩了棉花没有实感。好在她要找的老疯医就住在帝都城郊的九川坡，与帝都城相隔不远。
这个老疯医是紫黛托人打听到的，传闻此人疯疯癫癫，医术高明，可也有人说他草菅人命是个庸医……不管传言是真是假，她总得试上一试。
按照顾倾语的脚程，用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到九川坡，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。